沈林二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同款的茫然、无措和被世界抛弃的荒谬感。

闺蜜？柳月薇？

那他们俩…是来干啥的？

当背景板？当保镖？还是…单纯被拉来当“闺蜜”的参照物，证明江妍身边也有“正常”男性，虽然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沈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现在怎么办？”

林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追随着江妍和柳月薇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等。”

于是，在这个名流汇聚、觥筹交错的跨年酒会上，出现了极其诡异又极具喜剧效果的一幕：天肇和诺亚的两位年轻英俊、身价不菲的总裁，像两个被罚站的、无所适从的大型挂件，默默地站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幽怨地盯着舞池和吧台的方向，看着他们共同的女人…挽着她的新晋闺蜜，兴致勃勃地…看帅哥。

沈烽和林杰被迫挂上商业假笑，应付着络绎不绝前来攀谈的各路老板。公式化的寒暄、虚假的恭维、试探性的合作意向…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驾轻就熟，但此刻却显得格外乏味。他们的心思，全在不远处那个角落里。

角落的丝绒沙发上。

柳月薇和江妍舒服地窝在里面，面前放着香槟。柳月薇终于卸下了“柳总”的端庄面具，凑近江妍，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八卦和…求知欲。

“妍妍，” 柳月薇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江妍，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我问你个事呗？”

江妍抿了口香槟，懒洋洋地：“嗯？”

柳月薇的目光在江妍白皙无瑕、仿佛自带柔光的脸上流连，语气充满了羡慕：“那个…你的皮肤…好像变得特别特别好？细腻得一点毛孔都看不见，跟剥壳鸡蛋似的！用的什么神仙护肤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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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眼神瞟向远处被迫营业、但那张年轻英俊得毫无岁月痕迹的脸庞在人群中依旧扎眼的沈烽和林杰，“还有沈总和林总…圈子里都传疯了！大家私底下都在猜，这两位大佬是不是组团去换了头？三十好几的人了，现在看着跟二十出头的校草似的！这状态…太逆天了吧？”

江妍拿着香槟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