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边境,鬼鸣峡。
两侧是近乎垂直的暗褐色断崖,如同被神明用巨斧劈开。
峡谷底部,一条早已干涸的旧运河河床,成了此刻通往两侧的唯一通道。
空气中吹来的风,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和隐隐躁动的雷遁查克拉,预示着风暴将至。
木叶这边的防线,依峡谷地势而建,层次分明。
自从三代雷影战死已过两年,战争已至后期,空气里弥漫着损耗与疲惫的气息。
木叶帐中无人高声,所有声音都被压低成情报传递的碎语、卷轴展开的摩擦声,以及笔尖划过地图的沙沙声。
或分析情报,或破译密卷,或部署人员,一切都在一种压抑的有序中进行。
唯独一人例外。
他安稳地坐在首位的巨石上,仿佛闭目养神。
并未刻意作态,但那远超常人的魁梧身躯,以及历经无数血火淬炼出的厚重气场,让他自然而然成了整个空间的中心。
身着木叶制式的深色战斗服,无袖锁甲内衬粗布高领,肩甲与腰铠嵌着磨薄的钢片,腹间是宽幅忍具带,两把卷轴斜挂后腰,绷带从小臂密密缠至指节。
白色的长发如狮鬃般披散,额侧护额压得很低,金属护颊在昏暗的灯火下泛着冷光。
两侧眼角下的油彩,在昏暗跳动的灯火下,红得愈发深沉,不像平日那般张扬,反倒像是两道等着再次沸腾起来的血痕。
查克拉并未外放,仅仅是存在于此,便带给周遭一种无形的信心与巨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