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汉，或者说，掌控了这具身躯的五尾穿透性的质问，千澈脸上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那个人？你说的是谁？”

“因陀罗。”

穆王的声音带着笃定，低沉而混响的声线，如同地壳深处岩层的挤压与轰鸣，重重撞在寂静的空气上。

“在我面前装傻毫无意义，年轻人。”

它的语气笃定，“因陀罗早已步入轮回，其查克拉在与阿修罗的永世争斗中不断转生……但他的气息，我绝不会错认。你身上，萦绕着不久前接触过他的痕迹。”

千澈心下了然。

面对这些自六道仙人时代便存在的古老意志，全盘的否认与遮掩只是徒劳。

他选择了一个半真半假、留有无限遐想的答案：

“因陀罗的意志，或许从未真正远离。也许在某个地方，一直注视着这个忍界。”

“荒谬！”

穆王的声音带着怒意，“六道仙人岂会放任他扰乱现世？等等……”

它突然想到什么难以置信的可能性，声音陡然提高，“难道你……就是这一代的因陀罗转世之身？”

千澈闻言，几乎失笑。

“开什么玩笑。这一代的因陀罗转世，你不是最清楚吗？宇智波——斑！想起被他支配的恐惧了么？”

‘宇智波斑’这个名字，仿佛带着魔力。

穆王周身喷涌的蒸汽都停顿了一下，查克拉传来明显的波动。

那段他和众尾兽被一人一眼彻底压服，毫无反抗之力的记忆，哪怕过了几十年依然清晰。

沉默了一会，随后才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更深的审视：“那么，你是继承了因陀罗的意志？想要奴役我等尾兽，统治这个世界？！”

“我没有这个兴趣。”

千澈平静地否定，平静之下是强大的自信。

随即反问，“穆王，在你看来，因陀罗和阿修罗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你怎会知晓我的真名……”穆王的声音充满了惊疑，“……是因陀罗告知于你？”

“回答我即可。”

千澈的语气不容拒绝。

穆王沉吟片刻，时光仿佛回到千年前：“因陀罗信奉绝对的力量，欲以强权凌驾众生。而阿修罗，则继承了六道【爱与羁绊】的理念，是殉道者。你……你认同阿修罗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