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猿飞日斩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有消失过。

他时常站在火影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火影岩上初代与二代的雕像，怔怔出神。

“初代大人，老师……你们看到了吗？”

他在心中默念，巨大欣慰与深沉疲惫的情绪涌上心头，“无数的牺牲与挣扎……终于……终于再次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猿飞看着自己布满老茧和皱纹的手，这双手挥舞过如意棒，结下过无数印记，也签署过许多优秀忍者的死亡报告。

此刻，他终于能清晰地感觉到，肩上那副沉甸甸的、压了他几十年的担子，已经到了可以安稳放下的时候了。

只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

——四代火影的人选。

回忆起千澈之前的提议，宇智波家族对波风水门的支持。

原本，他内心还对才华横溢的弟子大蛇丸抱有最后一丝纠结与不忍，可想起千澈一个眼神降服四大尾兽的恐怖实力后，最后的天平也倾斜了。

必须说服大蛇丸放弃。

这不仅是为了村子的平衡，或许，也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弟子。

“去请大蛇丸过来。”

三代对暗部吩咐道。

不久，大蛇丸推门走进办公室，金色的蛇瞳带着莫名的笑意。

三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从战后要求各国赔偿研费、烈士抚恤金、新的忍校规划开始聊起，最后才仿佛不经意地切入正题：

“……大蛇丸啊，我老了，最近也在考虑四代目的人选问题。”

“嗬嗬……”

大蛇丸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直接打断了老师的试探，“老头子，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猿飞日斩沉默了片刻，终于直视着弟子的眼睛，艰难开口：“大蛇丸，你能……放弃四代目的竞选吗？”

大蛇丸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在回答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老头子，四代的人选，你之前……考虑过我吗？”

“有！”

三代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从始至终，都是把你当作火影继承人来培养的！”

“足够了，老师。”

大蛇丸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语气轻松了些，“那么，让我退出，是你的意思？还是……那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