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柱暗骂一声,气得将桶提上来后往地上一墩,桶里仅剩的那点水又溅出来少许。
“吊十回洒八回,吊一桶撒半桶,照这德性,别说吃饭,天黑都别想歇!”他揉着发酸的胳膊,指节还在隐隐发颤。
牛铁柱心想:怪不得要惩罚他们四个打水,费力不说,光这个过程就有够折磨人的了。
萧筱蹲在井边,看着洼地的土路,心想:就算他们这样一桶一桶的从井里把水打上来,可是还要提着桶沿着土路走回伙房。
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费多少力气和时间。
想到这里萧筱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么想来,从井里打水就是条死路,四人耗上一下午,也未必能灌满伙房那十个大缸。
古代生活的不便,让萧筱忍不住想起了上一世的自来水,拧开龙头就有水,哪用这般费劲?
忽然,上回和阿朔约定搓背的那条河跳进了萧筱的脑海中。
她记得那河的水平面约莫比伙房高了三丈,且那水流稳得很,若是能引下山,不仅今天的困难能解,往后伙房的后勤兵也不用再遭打水的罪了。
想到这,萧筱猛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看着余下三人道:
“别在这跟井耗着了!我知道后山有条河,上回我跟阿朔去看过,水流量很足,地势还比伙房高,咱们从那儿引水,不仅能快些灌满水缸,而且往后伙房再也不会缺水了!”
“河?”牛铁柱愣了愣,挠着后脑勺犯疑。
“我好像也知道你说的那条河,可是,那河离伙房少说也有几百步远,又没现成的渠,咋引?若是我们四个现挖水渠,那费的功夫还不如从这井里打水方便呢。”
“有这东西就够了。”萧筱指了指不远处的竹林道:
“砍几根直溜的竹子,掏空竹节就是管子,河边有的是石块、树枝,凑凑就能搭稳当。
牛铁柱虽觉得萧筱脑子活,可这事儿听着就悬。
不过他看到那折磨人的破水井,还是咬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决定听萧筱的话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