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说完,再也忍不住,双手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管家见状,上前一步对着赵槐昌躬身道:
“回大人,老奴今早一听说老爷出事,又听这婢女说的蹊跷,知道事关重大,便立刻让人封锁了老爷的卧房,不许任何人进去触碰东西,随后第一时间差人去衙门报了官,绝不敢耽误半分。”
赵槐昌靠在太师椅上,听了管家的话后点了点头。
不过他目光扫过那一直哭泣的婢女,眉头微蹙,烦得指节敲了敲扶手道:“管家,快把她带下去!”
管家连忙上前,半扶半拉地将婢女拖走,厅堂顿时又静了下来。
“陆司通,现在该你说了。昨天夜里,你昨夜进陆老爷卧房后,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赵槐昌目光沉沉地锁定着陆司通,语气里添了几分压迫:“本官给你机会自证清白,若是你说不出个令人信服的回答,那本官也不得不怀疑是你害死了陆老爷!”
萧筱听完赵槐昌的话,眉头骤然拧紧。
这番话听着冠冕堂皇,处处透着“公允”,仿佛还给了陆司通余地。可稍加琢磨便觉不对劲,字里行间都在将矛头引向陆司通,藏着难以察觉的偏向。
眼下对其他人的盘问都还没开始,仅凭那个值夜小婢女的一句证词,赵槐昌就先把怀疑的圈子缩到了陆司通身上。
这哪里是凭证据定案,分明就是默认他有罪!
陆司通听了赵槐昌这话显然也怒了,他眼皮微抬,眼神骤然眯起,锐利的目光扫过赵槐昌道:
“赵大人既这么说,那我便是把昨晚的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只怕也没法证明自己清白。”
话落,他略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里添了几分嘲讽与决绝:“我倒不妨直说,陆秉崇和这陆家的家主之位,我自始至终,就没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