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换层皮。而是从底层开始，为我们的用户优化影音解码能力，打造无缝衔接的‘昊天阅读’、‘昊天音乐’和‘昊天影视’的账号体系与内容推送服务。让一部搭载了昊天OS的手机，天生就是享受我们内容服务的最佳设备。”

他停顿了一下，抛出了最关键的商业逻辑：

“唐总，你在盛大经历过。我们自己做手机，是硬件生意，利润率薄，竞争惨烈。但我们通过定制系统，将我们的服务植入到未来成千上万台安卓手机里，这是内容与流量的生意，是更高维度的玩法。我们要做的，是成为安卓生态里的 ‘服务之王’ ，而不是‘硬件苦工’。”

唐骏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半晌，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相当于我们用最小的成本——定制系统的研发投入，去撬动一个未来可能拥有数亿用户的庞大硬件平台，为我们的核心业务铺设一条专属高速公路。这比我们自己建高速公路（自研系统），或者交钱上别人的路（用纯安卓），要聪明得多。”

他顿了顿，提出了现实问题：

“但说服谷歌，需要极强的谈判筹码和国际视野。”

“这正是需要你发挥作用的地方。”

许昊立即接上，

“你的国际背景、在微软的经验，以及驾驭复杂商业谈判的能力，是促成此事的关键。”

许昊走到白板的另一侧，指向另外一条。

“这是我们的‘保险’和‘奇兵’。”

他说道，

“万一与谷歌的合作出现波折，或者我们认为需要一块完全自主的‘试验田’，这就是我们的备选方案。”

“不做通用手机系统，而是基于开源Linux，打造一个极度专注于‘阅读’和‘影音娱乐’的专用系统。”

许昊描绘着场景，

“比如，我们可以推出一款‘昊天阅读器’，它的系统和硬件都为阅读体验深度优化，续航长达数周，屏幕媲美纸张，并能第一时间畅读晋江全网库。”

他看向唐骏：

“这有三大好处：第一，风险可控，投入远小于通用系统；第二，能立刻反哺主业，巩固我们在网文市场的绝对领导地位，甚至开辟像亚马逊Kindle那样的新硬件收入；第三，锻炼团队，为我们未来可能涉足更复杂的硬件领域积累经验。”

唐骏缓缓点头，这一次他理解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