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雷声淹没后半句，“你这种妖僧...”

“妖僧？”黑鳞瞬间覆满半张面孔。佛堂烛火尽数熄灭只剩他眼中金芒。“那你为何...”利爪撕开她肩头衣料，“夜夜来寻我这妖僧？”

暗卫在殿外急报声打破死寂。“主子！皇城来使...”厉容殇挥袖扫落门栓：“滚！”使者踉跄跪倒捧出明黄圣旨。

“陛下宣烨姑娘入宫...”使者话音未落已身首异处。厉容殇踩着鲜血浸透的圣旨。“现在...”他扯过褪色经幡裹住她，“谁还要带她走？”

佛堂梁柱传来细微开裂声。烨翎琳在震颤中摸到他后背凸起。黑色肉翼挣破僧袍展开时掀翻烛台。“看够了？”骨翼悬停在她鼻尖，“这才是真面目...”

她突然咬住翼尖薄弱处尝到腥甜。厉容殇剧烈颤抖骨翼唰地收回。“不怕？”金黑纹路在皮肤下游走，“那我也不必再忍...”

窗外射来淬毒弩箭直指她咽喉。他徒手握住箭矢毒液腐蚀掌心。“总有人...”黑血滴在她脸颊，“打扰我们叙旧。”

烨翎琳扯下颈间玉佩按进他伤口。翠玉遇毒发出滋滋声响化作青烟。“七年前我欠你...”她舔去他掌心溃烂皮肉，“现在开始还。”

佛堂地面突然浮现巨大卍字。金色光芒从地底涌出缠绕两人。“同命咒...”厉容殇盯着脚下阵法，“你什么时候...”

她将最后颗佛珠塞进他齿间：“你每次说杀你太便宜时...”卍字骤然收缩勒入彼此血脉，“我都在补全咒文。”

皇城禁军撞开殿门时看见奇景。金色咒文如蚕茧包裹交颈鸳鸯。厉容殇在光影中咬她耳垂：“现在...”禁军刀剑触及咒文皆化齑粉，“谁还能分开我们？”

烨翎琳在剧痛中仰头看他瞳孔。那里映出她遍布咒印的身躯。“厉容殇...”咒文爬上她脖颈，“若我当初...”

他吞下她未尽之语吻得凶狠。同命咒完成那刻整座佛堂拔地而起。梁柱坍塌时他用骨翼护住她：“没有当初...”瓦砾砸在翼膜闷响，“只有现在。”

晨光刺破乌云时废墟里伸出染血的手。厉容殇抱着昏睡她踏过经书灰烬。“传令...”他踢开使者头颅，“烧了所有佛堂。”

暗卫跪地不敢仰视：“那同命咒...”烨翎琳在梦中呓语咒文最后段落。他低头舔去她唇边血渍：“是婚书。”

三日后新佛堂在废墟上重建。菩萨金身眼角带着血痕俯视。厉容殇将新刻的佛珠缠在她腕间。“数清楚...”他咬着她指尖低语，“这次是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