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猛然睁眼,如醒狮般腾起,周身散发着慑人威势。

孟坦、孔秀等副将屏息凝神。

“子廉,主公有何指示?”夏侯渊声音低沉似雷。

曹洪递上密卷:“主公有令,若见南匈奴突骑出现,立即出关迎战!”

副将孔秀急报:“将军,关外有骑兵正与白波贼对峙,莫非就是南匈奴突骑?”

夏侯渊极目远眺,果然看见绣着狼形图腾的旗帜。

“击鼓聚将,随我出关!”

夏侯渊披甲执刀,对曹洪道:“子廉,你守关,待我斩敌。”

他率五百精锐冲出潼关,孟坦、孔秀二将紧随左右。

潼关战鼓擂响,去卑示好,胡才、李乐、韩暹重返阵前。

胡才提刀喝道:“关上来将,可敢与我一战?三十回合内,我必败你却不取性命!”

孟坦怒喝:“何须将军出手,孟坦来会你!”

胡才挥手,一名小渠帅迎战孟坦。

孔秀见状亦拍马出阵,又被另一小渠帅拦下。

胡才缓步至阵前,扬声道:“兵对兵,将对将,我已给足颜面。那将领,报上名来!”

话音未落,夏侯渊已如闪电般掠至胡才身后。

他拭去刀上血迹,漠然道:“蝼蚁也配与我过招?”

李乐、韩暹大惊失色,只见胡才喉间血涌,轰然倒地。

孟坦、孔秀趁机斩杀敌将。

李乐怒喝:“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策马冲来。

韩暹急呼:“快退!”

夏侯渊张弓搭箭,连珠三发——一箭毙马,两箭穿颅。

李乐握额上箭矢,瞪目坠马。战场死寂,唯有朔风呜咽。

韩暹目睹胡才与李乐接连阵亡,心中惊惧交加,亲自奔向战鼓台,奋力擂动战鼓。

“全军进攻!”

“全军进攻!”

夏侯渊挥动长刀,五百精锐齐声呐喊,毫无畏惧地冲向白波贼众。这些将士皆是青州兵中的精锐,岂会被一群乌合之众震慑?

“右贤王,冲锋!”

另一侧,张辽也下达了进攻命令。然而,五千铁骑的目标并非夏侯渊,而是韩暹及其麾下数万白波贼!

“匈奴突骑?”

“该死的去卑!”

韩暹怒不可遏,方才还称兄道弟的去卑,此刻竟翻脸无情。他哪里知道,自白波贼响应杨奉起,便已落入李牧的算计。潼关外那些粮车,岂会平白无故任人劫掠?

吃了李牧的粮,就得替他卖命!

腹背受敌之下,数万白波贼大多是被李乐、胡才、韩暹裹挟的流民。如今李乐、胡才已死,韩暹独木难支,贼众或逃或降,唯有少数亲信仍在负隅顽抗。

然而,面对夏侯渊、张辽、张扬及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围攻,韩暹的抵抗注定徒劳。很快,他便陷入绝境,被夏侯渊一刀斩于马下!

潼关之上。

徐晃见夏侯渊势如破竹,不由赞叹:“明公麾下,猛将如云!”

曹洪看得心痒难耐,却不敢与夏侯渊争功。不是不愿,而是不敢——若敢抢功,必被夏侯渊按在地上痛揍,毫无还手之力。

“公明,主公交代之事,切莫忘记。”曹洪提醒道。

徐晃点头:“李乐、胡才、韩暹已死,白波贼再无斗志。”

同时,他对李牧的敬畏更深。起初,徐晃以为招降白波贼是为扩军,不料李牧却道,这群人是要用来建设关中的!

“既已预付粮饷,若不替明公效力,岂非白吃白喝?明公帐下,不养闲人。”

“明公欲助陛下安定关中,拯救百姓,自不能强征民力。这些白波贼,正适合服劳役。若表现上佳,日后或可分得田地,安家落户。”

徐晃想到李牧的话,不由得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