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书房位于林家宅院的核心区域,环境清幽,守卫森严。
林辰随着引路的执事来到书房外,通报后,推门而入。
书房内气氛凝重。族长林震南端坐于主位,面色沉静,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下方两侧,坐着几位家族实权长老,其中包括脸色阴沉、闭目养神的大长老林琅天,以及另外两位态度似乎中立的长老。令人意外的是,太上长老并未在场。
林辰的到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审视,有好奇,有冷漠,也有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窥视(来自大长老一系)。
“辰儿来了,坐吧。”林震南指了指下手一个空位,语气还算温和。
林辰依言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姿态不卑不亢。
林震南沉吟片刻,开口道:“今日叫你来,是有几件事要与你确认,也关乎家族后续的一些决策。”
“族长请问,小子知无不言。”林辰平静道。
“首先,你在族会上提及的黑风涧矿道和那枚身份牌……可能确定其真实性?此事非同小可。”林震南目光锐利地看着林辰。
林辰早有准备,从容答道:“回族长,身份牌确为林家矿队所有,其上标记清晰,做不得假。至于矿道,入口虽被刻意掩盖且多有妖兽盘踞,但其内人工开凿痕迹明显,绝非天然形成。小子愿随时带路,请族长及各位长老亲自查验。”
他这话半真半假,点明真实性,却又将具体位置模糊化,防止有人狗急跳墙去破坏现场。
几位长老闻言,神色各异,低声交换着眼神。
大长老林琅天终于睁开眼,冷哼一声:“即便真有矿道,也可能是多年前某位先人私下开采的小型矿脉,早已废弃,有何大惊小怪?凭此就想污蔑老夫,简直可笑!”他绝口不提自己当年负责矿脉事务之事。
林辰淡淡一笑,反问道:“大长老何必急于对号入座?小子只是陈述发现,并未指责任何人。倒是大长老如此紧张,莫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林琅天勃然色变,筑基后期的威压再次隐隐欲发。
“好了!”林震南沉声打断,揉了揉眉心,“此事暂且搁置,日后我会派人暗中查探。今日叫你们来,主要是为另一件迫在眉睫之事。”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地道:“青阳宗来人了。”
此言一出,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
林琅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而其他长老则面露忧色。
“来的是一位外门执事和几名弟子,名为‘拜访’,实则……恐怕是来者不善。”林震南看向林辰,意有所指,“尤其是,他们似乎对辰儿你……很感兴趣。”
林辰心中冷笑,果然来了。族会上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这是兴师问罪来了?还是想亲自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辰语气依旧平静,“他们若以礼相待,我林家自然以礼相迎。若心怀不轨,我林家儿郎也并非任人拿捏之辈。”
“哼,说得轻巧!若是惹怒了青阳宗上使,你担待得起吗?”一位倾向于大长老的长老冷声道。
林辰瞥了他一眼:“那依长老之见,就该将我绑了,送去给青阳宗赔罪吗?”
那长老顿时语塞。
林震南摆摆手:“不必争执。人已在路上,很快就会抵达。辰儿,你随我一同前去迎接。记住,稍安勿躁,见机行事,一切以家族安危为重。”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叮嘱。显然,在面对青阳宗这个庞然大物时,即便是族长,也感到压力巨大。
“小子明白。”林辰点头。他自然不会主动惹事,但若对方欺上门来,他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很快,有执事来报,青阳宗使者已至大门外。
林震南起身,带领一众长老和林辰,前往家族迎客大厅。
大厅之外,早已闻讯聚集了不少林家子弟,皆面带好奇、敬畏甚至一丝不安地看着远处走来的一行人。
为首者是一名身穿青阳宗执事服饰、面容倨傲的中年男子,修为赫然是筑基中期。他身后跟着四名年轻弟子,三男一女,皆身着青阳宗外门弟子服饰,个个气息不凡,修为最低也是练气六层,其中为首的一名青年,更是达到了练气八层!他们脸上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打量着林家众人,如同在看乡巴佬。
“哈哈哈,林族长,别来无恙啊!”那青阳宗执事假意拱了拱手,语气却毫无敬意,“不请自来,还望勿怪。”
林震南压下心中不快,拱手还礼:“张执事大驾光临,令我林家蓬荜生辉,快请入内奉茶。”
一行人进入大厅,分宾主落座。青阳宗几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上首,态度傲慢。
那张执事抿了口茶,目光便肆无忌惮地扫向林震南身后的林辰,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想必就是近来声名鹊起的林家天才,林辰贤侄了吧?果然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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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微微躬身:“张执事过奖,小子愧不敢当。”
“诶,年轻人不必过谦。”张执事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听说贤侄在族会上,对我青阳宗与林家的合作,颇有些……独特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