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抓不住。

留不住。

这样的感觉……很可怕。

……

女子倏然睁大眼睛。

即使如此，她的视野仍旧一片模糊。

她眯起眼睛。

有什么阴影落在她的身上。

谁？

有人来救她了吗？

……

女子突然激动起来。

但她的身体已经僵硬。

生命犹如沙漏里的沙，哗哗的流走。

……

女子发起狠来。

她用力咬住嘴唇。

指甲在粗砺的地上划出带有血迹的线条。

……

女子的视野偶然清晰了起来。

下一秒，她睁大眼睛。

一脸的震惊。

牛、牛鼻子？！

……

没错。

此时出现在女子眼前的…..！

正是那个古怪的、很久没有出现的、生吃金鱼的男子——牛鼻子。

……

牛鼻子看着女子。

女子努力让自己看清楚眼前的怪人。

即使是处于命悬一线的状况，女子还是有些想笑。

这个家伙……

这个奇怪的家伙……

每次都出现得莫名其妙。

……

但是……

女子的心里升起希望。

牛鼻子……

是来救她的吗？

她……

可以活下去吗？

她……

想要活下去。

……

只是…..

冰冷的理智告诉她……

来不及了。

她的身体犹如深陷泥潭里。

她浑身冰凉，疲软无力。

她……

大概要不行了。

……

女子眯起眼睛，又睁大眼睛。

如此循环往复。

她发现自己应该没有看错。

牛鼻子看着她。

牛鼻子竟然看她了……

过去每次牛鼻子顶多给她一个眼神。

从来没有过多的视觉驻足。

这次……

女子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她算是用命博得了关注吗？

……

女子又想笑……

她发现……

牛鼻子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此时的她跟过去每次他看到的一样……

没有满脸的血。

没有满身的狼狈，

没有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

女子突然想问问牛鼻子……

他究竟知不知道……

此时的她……

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