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拒绝，思索了一会道，“无坚不摧。”

她只说了这一句，就没再说了。

江商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

无坚不摧？

是她想的那种无坚不摧吗？

怪不着自那次回来之后，易青明显高看了师尊好多。

她难道早就知道了？

那她的天皇剑又能做什么呢？

“人皇剑有何用？”

见她跟上来，冥帝才问道。

晨星也好奇的看着江商。

她什么也没摸到，可好奇了。

江商想了想，“比较复杂，跟人心和人族气运有关。”

她又尴尬一笑，“但是目前来说，被我当成蓄力机器使了。”

人皇剑质地坚硬，能导极度优秀，用力蓄力特别舒适。

不过高能是有辐射的，怪不着人族战斗从来不把大招用脸放，都是离得远远的。

只是江商的话，对自己的力量掌控不太高，容易歪，精度低，遇到高悟道的人，很容易被反制，所以她只能用手放，这样离得近好控制。

唯一的例外好像是剑道这类大道，她们都是靠近战，攻击强大，但是不会受到高能影响。

或许需要请教一下辛憨憨？

冥帝点了点头，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学的剑道？”

江商道，“辛憨憨的。”

迎着师尊清冷的眼眸，江商解释道，“她认可我，所以我会了一部分她会的东西。”

晨星眉头微蹙，“认可？”

“对，认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认可我了，”江商道，“得到人皇剑承认的那种，所以我能会她的一部分大道，就是特别粗浅，跟真正的剑道大帝差远了。”

冥帝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晨星有点羡慕，“还能这样？没有副作用吗？”

江商摇头，“不知道，因为目前为止，我只有她的认可。”

她瞄了师尊一眼，道，“连易青都不行，我不太懂人皇剑的条件。”

“不过现在的好处是，我真的会一点剑道，不用自己学基础了，”她说，“乍看之下还以为我是剑道大帝，虽然仔细一看浅薄的很。”

冥帝神情略微有些复杂，她的眼神江商有点不太理解。

但是她看得出，女子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一点。

冥帝：“因为你没有剑心，也没有剑意，所以即使有剑帝的域，也发挥不出来。”

“按我的猜测的话，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有第二个认可我的人，”江商问道，“我要不要学一点，到时候用来偷袭？”

晨星嘴角抽了抽。

冥帝思考了一会，“倒也不必，你连死亡大道都没学好，只靠亡灵作弊是不行的。”

“而且易青说，你的命运大道还是半桶水，也就能忽悠一下其他人。”

她眸光投向远处，清冷的嗓音有些悠远，“剑道能做到的，死亡大道都可以。”

“剑道只能锦上添花罢了，”她说，“不过你若有意，也可以找我学一点剑道，培养点剑意对死亡大道也有点好处。”

顿了顿，她似乎是解释一样，道，“你顺风顺水惯了，的确需要磨练磨练意志。”

她的剑道水平不太好，现在虽然好了不少，但是也不太合适教导人。

不过，江商的话就无所谓了。

反正她本身就是徒弟，她教不下去就可以无缝切换死亡大道，不会丢脸。

而且，江商几乎没有丝毫剑道基础，可以教很长一段时间，就算学歪了，还有死亡大道和命运大道兜底，不会学废了。

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极为难得的，冥帝心间涌动了些许情绪，眸光渐渐亮了许多。

有点期待了。

江商咔嚓咔嚓拍了一大堆照片。

冥帝回过头，“？”

江商眼睛发亮，“刚刚师尊突然好帅啊！好有气质！”

虽然她家师尊本就好看，身材匀称，手足修长，还有股清冷淡然的大佬气质，但是刚刚那么一瞬间，江商真的被惊艳到了。

她毫不犹豫的打开相机功能，咔嚓咔嚓了下来。

晨星眸光微闪，毫不客气的戳了戳江商。

江商很懂，“帝君我发你。”

冥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俩，发出拒绝的声音，“删掉。”

江商干脆勾着帝君肩膀，背对着她，互相嘀咕。

刚刚师尊真的突然就不一样了，就像掀开了破旧的外壳，长出了新的种子，一出来就面对着新天地，雷霆为新，重见天日一般。

那种气质，江商一下子都描述不出来。

相机虽好，但是只能表达那股感觉的十分之一不到。

但即使是如此，也很不一样了。

晨星惊艳的看着看着照片，“这股玄妙的气息，我现在真的相信她快登皇了。”

每位人皇都有自己的皇道，易青遮掩惯了，没人知道她。

帝君的太高深了，没人看得懂。

江南不太清楚，江商则是没有皇道。

其他人又太远不亲近，晨星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冥了。

她突然拍了下手，“微夜，你不要回去了，你是子修师尊，坐镇战皇宫刚刚好。”

她一脸正直，“到时候陪我一起处理事务。”

正好让她蹭蹭那股玄妙的感觉，她有感觉，接下来冥帝这种状态，会越来越多。

她将登未登，临门一脚，刚刚好在晨星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接触即将登皇的微夜，甚至比接触皇者还有效。

她跟冥是真的很熟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反正都是蹭，有什么关系？

冥帝：“……”

江商也拿着照片感悟不已。

她师尊刚刚那一瞬是顿悟吗？

那种玄妙的道蕴？

有她最熟悉的死亡大道，还有些很特殊的地方，她领会不太来的感觉。

但即使是那股道蕴，江商做出决定，“我支持帝君！我也要蹭！”

冥帝：“……”

“不给。”她说。

但是两人已经熟练的无视了她的意见，继续勾肩搭背小声嘀咕。

她们太了解冥帝的性格，她不会拒绝的。

别看师尊看起来清清冷冷，孤傲淡漠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顾家？

她很喜欢凑在大家一块，而且很有责任感，或者是保护弱小的意识。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把易青一起列入她的保护范围，会不由自主的照顾她们。

这样的师尊，谁能不爱呢？

反正江商已经彻底把她当成家人，不然她也不会酸师姐。

江商突然一拍脑门，“师尊，我想起来了！”

晨星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搞的很无语，“想起来什么？”

冥帝也跟了上来，还是江商的左侧，她微微偏转头，“说。”

江商：“荀央说想见到师姐。”

冥帝神情平淡，“让她等。”

“我跟她说了师尊的打算，她说如果我能想办法让易青帮她先复活师姐，她就跟我交换位置。”

冥帝：“？”

晨星一愣，眼神异色，“她想当白帝？”

江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吧，她现在有点急流勇退的感觉。”

“她想离开中域，躲到西域去。”江商肯定的道，“毕竟中域战皇宫真的在人皇宫眼皮子底下饿，而且受到的关注太多了。”

“她说不定是想和师姐躲到一边去过小日子。”

“其实我也可以复活。”江商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