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江商一脸懵逼。

易青表情有些古怪,她走到江商身边,问道,“你这交的朋友怎么这么古怪?”

“祭酒你也看见了?”

“嗯。”易青道,“也许是类似我们命运同位体一样的东西,是心灵大道的某种具现化产物。”

江商扫了一眼,惊讶的发现,好像大家都感觉到了。

那么……

江商看向辛憨憨,她还是面无表情,目光望着远方。

难道就辛憨憨看不见?

骂骂咧咧了一顿,心帝总算心情好了起来。

她嘚瑟的走到那桌子前,摸了两下。

而后一阵波纹自她身上散开。

接下来江商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了,只知道……

星光在震动。

心帝那看似无形,实则有形,而且表情超灵动的心灵体露出了超吃惊的表情。

“干!她自己挣脱了!”

江商若有所思的看着星光震动。

好一会儿,震动停止,她们惊讶的发现。

原来那些散漫若繁星的光点们,居然排起了方阵,呈八个方向,包围了中心。

呆了一会之后,江商发现那些光点只是排好了方阵,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密密麻麻,一个挨一个,被星光包裹着,十分安静。

江商看了一会,“再试一遍。”

心帝恍然大悟,而后再次折腾了起来。

这次,星光没有震动,但是抱着猫的那个人形开始发光了。

等了一会,江商发现,这光芒没有变亮,反而变暗了。

她刚想开口,便听见猫惊喜的声音,“星星!星星!你醒了!”

江商及时住口,期待的看着那个人形光芒。

那人形光芒开始内敛了起来,原本刺目的白光变的柔和,原本马赛克式勉有人形的躯体,线条渐渐真实了起来。

最终,等待了片刻,出现在江商面前的,是一个由柔和暖光勾勒出的

人体。

女的。

衣服也勾勒了出来,虽然江商看不出什么样式,但是这说明,她的心智的确进一步恢复了。

“不可思议。”

江商转过头,看见祭酒摸着下巴,桃花眼发亮。

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瞪了江商一眼,“看什么看?敢黑我笛子,出去把你吊起来打!”

江商嘴角勾了起来,“祭酒就会胡说,那分明是我的笛子。”

易青又被她气到了。

黑猫:“星星!!!”

那女子收拢手臂,把孤悬的猫抱在了怀里。

她的身体,好像凝实了。

虽然还是光组成的……

“喵喵,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

这次,女子很流畅的说出了话。

黑猫做出委屈的表情,“我没有,我很听话的!”

它主动转移话题,问道,“星星,你现在还记得我吗?”

女子笑了一声。

这笑声响在众人心底,听不出嗓音,但是江商却产生了一个迷之感觉。

她觉得,女子的嗓音应该很温柔。

“不记得你,你们在刚进来的时候就被护卫赶出去了。”

“护卫?”

窸窣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地面竟然铺了一层苔藓,一朵花从地里钻了出来。

“主人。”花没开口,但是江商等人心底却响起了它的声音。

那是一个粗糙的根本分不清细节的声音。

左相挥了挥手。

很快,无数花朵从地里钻了出来。

战帝头皮发麻,这花不跟他拔的那花长的一模一样吗?

怪不着他拔不动。

想起他尝的苔藓,战帝再一次真情实感的后悔。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不尝了……应该。

那些空中排列的光点,一个个落入花朵中。

一时间,殿内竟成了花海。

花朵正好在白骨们中间的过道上,每个花朵都对应着一具白骨。

看到这里,易青觉得,她大概知道左相是怎么撑过来的了。

十万年。

该是何等的绝望,何等的艰难,何等的意志才能撑过来。

易青第一次由衷的敬佩一

个人。

敬佩她的惊才绝艳,绝处逢生,敬佩她恐怖的意志。

在万米的地下,枯守十万年,途中故旧一个个的离去,她却还在坚持,甚至人已经死去,已经化为一道心灵遗响,她还是没有放弃。

她在努力的守候着大家,还能努力求变,弄出了能在地下生存的苔藓和花朵。

如今,她的守候有了意义。

她等到了新生的人族到来。

易青一直在思考。

不管哪个朝代,哪个统治者,不可能让左相这种强者真的死守地下,她肯定会安排人轮换的。

这些人都是精英,不可能用来牺牲的。

那么,左相等到了来轮替她的人么?

江商看了一会,发现左相心智还是没有稳定下来。

她现在眼中只有猫,没有其他人。

猫对她来说属于熟人,可以交谈的那种。

江商蹲在一边,掏出小卷轴,再次打开了瞅。

天道到底喊她来干什么的?

不会就为了把猫带进来,然后叫醒左相的吧?

话说,左相还能说话,镇压中域,那么其他人呢?

易家老祖宗真的死了吗?

江商正想着,耳边响起字正腔圆的两个字。

那两个字当如是——“笛子。”

江商一转头,果真看见那熟悉的脸颊。

她靠的这么近,江商差点想凑过去亲一口。

女子毫无所觉,继续字正腔圆的催她,“江子修,笛子!”

江商:“祭酒,你这样就很无赖了!”

“这分明是商掏钱买的,你怎么能说是你的呢?”江商道,“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

“你叫它一声你看它应你吗?”

“江子修!”易青陡然提高了嗓音,又复而压下,“你不要太过分!”

“那不如这样吧,”江商故作沉吟,“祭酒吹一曲给商听听,否则祭酒连笛子都不会吹,却强说笛子是你的,就太过分了。”

易青眼睛一闪,“好,拿来。”

“不急不急,”江商道,“祭酒当真自愿用笛子吹一曲给商听?”

“嗯自愿。”易青敷衍道。

“绝不拖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