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是重点，她已经不止一次觉得，她家祭酒和天皇相处十分轻松愉快。

这种状态是她十分羡慕的，只是从前她没资格过问而已。

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可以问问看。

问完了，江商还有点紧张。

不过她皮比易青厚，至少表面上还算正常。

易青想了想，“就是朋友。”

“比较好的朋友吧……”易青厚着脸皮道，“我觉得是这样，至少万年前是这样。”

“她比较跳脱，当时冥她们都拿她当小辈，她后来发现我好说话，就跟我聊上了。”

“我觉得她挺有趣的，比所有人都有趣，”易青道，“不过后来她跟李长安在一起了，李长安看她看的很紧，李长安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提防我，我不确定她现在还提防不提防……”

她刚说完又自言自语的道，“肯定还在防，那女人臭小心眼！”

江商：“跳脱？”

易青看着她，确定她神情还算正常，继续道，“对，做朋友很有趣，真的，你可以试着多与她交流试试。”

江商眼神微闪，“沙雕吗？我也可以稍微会一会啊。”

易青：“……？虽然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冷静一点，你正在腹诽天皇！”

江商兀自强调，“我也会的，沙雕网友我见多了，只是以前作为一个皇帝，朕是要面子的。”

“我也不敢和帝君师尊沙雕啊！我也不敢和你沙雕！其实我挺幽默的！”江商强自给自己安属性。

她才是祭酒最独一无二的！

易青看出了她的不甘心和醋意，不禁笑了起来，“做朋友是挺开心的，但是情人恐怕未必，她神经粗大的跟末梢坏死一样，李长安……”她发出了一阵幸灾乐祸的坏笑。

江商看着她明媚的笑容，总算摆脱醋意，“那我呢？我呢！祭酒怎么看我？！”

易青显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她至今也没想好这个问题。

江商很明朗，有的地方却又蒙着迷雾，她很好奇她迷雾下的模样，但是在没摸清之前，是不会告诉她的。

易青微微肃容，“我只会喜欢足够优秀的人，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刮目相看，再说吧。”

江商抱着她的腰，下意识勾起嘴角，重重的点了点头。

先定个小目标，登她个皇先！

易青听见她的想法，差点闪了腰。

在她熟悉的那个年代，登帝都是常人难以逾越的高山，登皇更是卡了无数天骄无数年，如同天堑。

而江商，嘴里是定个小目标……

嗯，有的时候她是挺幽默的。

易青承认。

易青郑重的提醒道，“每个人成皇的道路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沿着我或者冥的脚步，是永远走不下去的，我恐怕无法给予你多少助力了。”

她把手搭在江商肩膀上，“从这一刻起，我承认你真正的出师了。”

“以后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我能给予你的，只能是经验和参考，但是我不

能给你指路，否则你会迷航。”

“事实上，在当年，每个大帝的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同样的大道，走出来的路也是不一样的，沿着前人的路走，会发现前人自己已经堵死了那条路，”易青道，“现在想想，其实这是皇者的要求，那时候天道只是把它下放到帝级了。”

江商敏锐的听出了问题，“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有皇资？”

易青点了点头，“那时候的大帝与现在不同，资源匮乏，缺乏引导，很多大道都是全大域乃至全人界独一份的，而且那时交通极难，横跨一域就已经是极度英勇的成就了，交流不便，信息匮乏，资源少，你自己算算，能在这种情况下登帝的难度。”

“当时除了中域战皇宫，每域明面上的大帝都是个位数，不，除了中域其他都是没有潜藏的大帝，”易青介绍着万年前的情况，“人界亿兆人族，积累了两千年的大帝，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超过五十个，你说她们有皇资奇怪吗？”

“为什么是两千年？”

易青理所当然的道，“因为都战死了，这是个平均值。”

“当时环境恶劣，能两千年都不死的大帝极少极少，”她道，“即使不死，估计也得一身伤病，最后还是资源枯竭因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