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她却被勾起了回忆。

“同样的方法，”女子脸色依旧白皙而冷淡，唇角却有些似有若无的讥诮，“还想用第二次，真是……”

光的速度是极快的，几乎在微夜看到的瞬间变已经袭来。

无垠深空之中，璀璨的极光照亮不知多少万里。

亘古黑暗之中，有光明昙花一现。

“愚不可及。”女子清淡的嗓音随着极光停滞。

不少直播前的人避开眼眸，对那刺目的光芒深感不适。

当余光消散，黑衣女子依旧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就连一缕发丝都没有乱。

“怎么可能？！”军主呢喃不敢置信。

“还是冥顽不灵……”

“欠缺教育。”

冷淡而平静的嗓音仿佛在每个人灵魂深处响起。

军主瞳孔收缩。

这个嗓音……

黑衣女子步伐依旧不急不缓，腰间玉坠发出很有节奏的清脆响声。

明明是真空，所有人却都能听见那声音，一下一下，清脆悦耳，仿佛在灵魂深处响起。

军主茫然的看着远处。

她怎么走了？

女子身姿修长，步伐匀称，淡然从容的背影就在所有人面前，缓步离开。

而她身后，所有的星舰，忽然缓缓褪色。

就连星光也仿佛破旧的老照片，一点一点的失去色彩。

包括最亘古永恒的黑暗都在失去。

最终，就像一个褪色的相框，所有星舰都成为画像，在其中定格为灰白。

仿佛有什么悄然逝去。

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李长安看出来问题，“她对灵界的掌握度，怎么这么高？”

易青故意转开眼，“你猜啊，你猜对了我也不告诉你。”

李长安：“……”

星空的颜色终究缓缓回归。

星舰依旧静静的漂浮在原地。

就像一座座巨大的星空坟墓。

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维度倾袭？或者是其他？

江商只能感觉出，刚刚一瞬间，那一块灵界与人界规则交汇，带走了些什么。

还能带走什么呢？

江商嘴角勾起笑意。

【冥皇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黑衣身影缓缓步入深空，只留下修长淡然的背影。

微夜缓缓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对于众人的眼神视而不见。

昭明看了她一会，“你成长的好快。”

黑衣女子纤长的眼睫缓缓开阖，语气平静如旧，“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