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的同人,写的是祁同伟重生后进部的故事,没有系统,没有外挂,全凭实力!)
大雪,铺天盖地,将孤鹰岭的一切都染成绝望的纯白。
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狠狠地砸在祁同伟那张已经失去血色的脸上。
雪花冰冷刺骨,却远不及他心中的寒意。
头顶上,警用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着,声音沉闷而压抑,像死神擂响的战鼓,一遍遍地敲打着他早已绷断到极限的神经。
他知道,那是为他而奏的丧钟。
“老同学,我来接你回家了!”
侯亮平的声音,透过高音喇叭穿透风雪而来,带着他那标志性的、令人憎恶的正义凛然。
回家?祁同伟的嘴角勾起一抹凄厉的自嘲。
他这一生,何曾有过真正的家?那个所谓的家,不过是一座用尊严和青春换来的、金碧辉煌的囚笼。
紧接着,那首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儿歌响了起来——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天真烂漫的童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在他的灵魂深处反复凌迟。
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败得彻彻底底。
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无限拉长。
他的一生,如同一部剪辑混乱、光影交错的黑白电影,在他脑海中急速闪回,每一帧都清晰得让他痛苦不堪。
他看到了汉东大学那片洒满刺眼阳光的操场。
年轻的自己,那个还怀揣着英雄梦想的穷学生,在全校师生的围观下,推金山、倒玉柱,向一个比他大十岁、他根本不爱的女人,献上了那惊天动地的一跪。
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喊声:“梁璐,我爱你!嫁给我吧!”也看见了梁璐眼中那混杂着胜利、怜悯和一丝轻蔑的复杂神情。
那一跪,跪碎了他身为男儿的风华傲骨,也跪出了一条通往权力殿堂的血路。
他用尊严,换来了入场券。
他看到了边境线上,那个浑身是血、身中三枪的缉毒英雄。
在毒贩的枪林弹雨中九死一生,胸口的勋章是用命换来的。
他记得中枪倒下时,队长焦急的怒吼:“同伟!撑住!”那时的他,也曾有过光荣与梦想,也曾天真地以为,只要凭自己的本事,就能为自己,也为这片天地,换来一片朗朗青天。
他看到了山水庄园的温柔乡里,高小琴像一只温顺的猫,依偎在他怀中,眼波流转,吐气如兰。
“同伟,”她曾在他耳边轻语,“有你,我什么都不怕。”那是他一生中唯一感受过的、不掺杂质的温情,是他冰冷世界里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