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林墨把玩着邪字令牌,疤痕在冰光下若隐若现,“当年若不是你奶奶将镇邪令藏起来,我早就集齐三令了。她宁愿看着我被邪尊附体,也要护着你这个黄口小儿!”
冰眼突然剧烈震颤,冰层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楚老爷子带着各派修士赶到,看到祭坛上的鲜血,怒喝一声:“林墨!你竟敢用活人血祭邪尊!”
林墨冷笑一声,将邪字令牌抛向祭坛:“三令聚首,邪尊出世,尔等都将成为祭品!”
三块令牌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冰层下的黑影疯狂嘶吼,一只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爪破冰而出,带着能腐蚀神魂的气息,抓向最近的烈火观弟子。
“结阵!”青云观主祭出桃木剑,与楚老爷子并肩而立。林霄望着那只巨爪,突然想起镇邪玉牌曾在血月之夜爆发出的净化之力。
他将两块令牌按在眉心,运转全身灵力注入其中。金光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竟在身前凝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巨爪触碰到光幕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色鳞片簌簌脱落。
“不可能!”林墨目眦欲裂,“你不过炼气期,怎么可能引动镇邪令的本源之力!”
林霄没有答话,他能感觉到奶奶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霄儿,镇邪令的真正力量,从不是封印,而是守护。”
金光愈发炽烈,竟将半空中的邪字令牌也笼罩其中。三块令牌在空中盘旋,发出古老的嗡鸣,仿佛在诉说着被遗忘的誓言。冰眼深处传来一声不甘的咆哮,巨爪缓缓缩回冰层,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林墨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影欲逃,却被楚老爷子一掌拍在胸口,喷出的鲜血染红了雪地。
“邪不胜正,三百年前如此,今日亦是如此。”楚老爷子收回手掌,看着重新冰封的冰眼,长舒一口气。
林霄望着手中缓缓分开的三块令牌,突然明白修行之路从不是闭门苦修。那些看似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时刻,或许正是命运在指引他,一步步走向该去的地方。
青云观主走上前来,拂尘轻扫林霄肩头的雪花:“玄门大会虽被搅扰,却也因祸得福。林小友,接下来打算何去何从?”
林霄望向山下渐显的晨光,将镇邪玉牌贴身收好:“先回公司把手头的项目做完,毕竟……我还是个市场部总监。”
楚老爷子闻言大笑:“好一个入世修行!老夫倒要看看,这既能斩邪祟,又能谈生意的林总监,日后能走出怎样的道。”
朝阳跃出雪山之巅,将众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林霄握紧手中的令牌,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但这一次,他不再急于低调躲藏。
修行界的暗流也好,都市里的风波也罢,只要心中那道金光不灭,便无惧前路风雨。
回到公司时,市场部的同事们正围着楚氏集团的合作方案欢呼。李姐见林霄进门,立刻递来一杯热咖啡:“林总监,楚氏那边追加了三个合作项目,咱们部门今年的绩效要爆表了!”
林霄刚翻开方案,手机突然震动。是楚清鸢发来的消息:“昆仑冰眼的事,多谢。我爷爷说你手里的令牌有异动,方便来楚家老宅一趟吗?”
他心中一动,想起三块令牌分开时那声微不可察的嗡鸣。刚走出写字楼,就看到张胖子倚在车边挥手:“霄哥,我跟你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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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神神秘秘地打开后备箱,里面竟放着个半人高的铜炉:“这是我在古玩市场淘的,老板说是什么炼丹炉。你懂行,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林霄指尖刚触到铜炉,三块令牌突然在口袋里发烫。炉身上模糊的纹路竟与令牌背面的凸起渐渐重合,发出淡青色的光。
“这炉子……哪来的?”林霄声音发紧。
“就城南那个老市场啊,摊主说祖上传下来的。”张胖子挠挠头,“怎么了?难道真是宝贝?”
林霄没答话,脑海中突然闪过奶奶的另一句话:“三令归位时,丹炉现真形。”他望着铜炉上浮现的“镇”字,突然明白——这才是完整的“镇邪影”三令。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楚老爷子的电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小林,速来老宅!影组织的余孽在追查一只青铜炉,说那是解开邪尊残魂的关键!”
林霄抬头看向城南的方向,阳光穿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拍了拍张胖子的肩膀:“这炉子借我用几天,回头给你个惊喜。”
坐进车里,林霄将令牌按在铜炉上。青光大盛的瞬间,炉底竟浮现出一幅地图,标注着七处闪烁红光的地点。
“原来如此。”林霄发动汽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市场部总监的工作,又得暂时放一放了。
车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与手机里楚家老宅的定位渐渐重叠。林霄知道,新的风浪已经起了,但这一次,他不仅握着令牌,还揣着刚签的合作合同——毕竟斩完邪祟,回来还得跟楚氏谈项目呢。
楚家老宅的庭院里,楚老爷子正对着一张泛黄的古籍拓片皱眉。见林霄抱着铜炉进来,他猛地站起身:“这就是那只丹炉?”
林霄将铜炉放在石桌上,三块令牌刚贴上去,拓片上的文字突然像活过来般游动,与炉身纹路一一对应。楚清鸢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这些符号……和我家祠堂壁画上的很像。”
“那是记载邪尊残魂封印地的图谱。”楚老爷子指着炉底地图,“七处红点,正是当年玄门七派分别封印残魂的地方。影组织要找丹炉,是想同时解开七处封印。”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几声闷响。青云观的清风道长踉跄着闯进来,道袍上沾着血迹:“观主……观主在城西破庙遇袭,影组织的人用邪术催动了残魂!”
林霄瞳孔骤缩,铜炉上代表城西的红点正剧烈闪烁。他抓起玄铁匕首就往外走,却被楚清鸢拉住衣袖:“我跟你去。”
“太危险了。”林霄想拒绝,却对上她清亮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并肩而行的坚定。
城西破庙早已被黑气笼罩。青云观主被困在残魂凝聚的黑雾中,须发皆白的头颅上青筋暴起。影组织的余孽手持短刃,正将鲜血泼向庙中石像。
“林霄,你来得正好!”为首的黑衣人扯下面罩,竟是烈火观那个红脸道士,“交出丹炉,贫道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林霄没工夫废话,将铜炉抛给楚清鸢:“护住它!”随即匕首带起金光,直扑红脸道士。
黑雾中的残魂突然发出刺耳尖啸,无数鬼影从地面钻出,抓向林霄脚踝。他运转灵力震开鬼影,却见红脸道士掏出一张黑色符箓,往石像上一拍——石像竟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
“这是用活人精血炼化的‘血煞傀儡’!”楚老爷子不知何时赶来,掌风拍向石像后脑,“打它眉心的红点!”
林霄借力跃起,匕首精准刺中石像眉心。一声闷响后,石像轰然倒塌,黑雾中的青云观主趁机祭出桃木剑,斩出一道青色剑光。
混乱中,林霄突然注意到红脸道士袖口露出的半块令牌——竟是之前失踪的邪字令牌另一半!他恍然大悟,林墨虽被擒,影组织手里竟还藏着令牌残片。
“清鸢,扔令牌!”林霄大喊一声,同时将手中令牌掷向空中。楚清鸢反应极快,铜炉上的三块令牌自动飞出,与那半块邪字令牌在空中相撞。
金光与黑气同时爆发,破庙的屋顶被震得粉碎。七道红光从铜炉中射出,分别冲向城市七个方向——竟是将七处残魂封印重新加固的力量。
红脸道士见势不妙,化作一道黑烟欲逃。林霄早有准备,铜炉突然倒扣而下,将黑烟罩在其中。炉身纹路亮起的瞬间,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片刻后便没了声息。
青云观主拄着桃木剑喘息,看着铜炉上渐渐黯淡的红点:“多亏这丹炉能引三令之力,否则今日后果不堪设想。”
林霄捡起地上的邪字令牌残片,突然发现拼合后的令牌上,刻着一行极小的字:“七月初七,血月再临,三令合一,邪尊归位。”
今天是六月廿九,距七月初七只剩八天。
楚清鸢轻轻擦拭着铜炉上的血迹,忽然道:“我家祠堂有本祖训,说七派封印需以‘纯阳之血’加固。”她看向林霄,“你奶奶是不是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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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猛地想起奶奶的旧照片,那枚戴在她颈间的玉佩,和楚家祠堂供奉的一模一样。
楚老爷子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了然:“原来如此,你奶奶是楚家走失的嫡系。难怪你能引动镇邪令的力量——你身上流着楚家的纯阳血。”
破庙外的晨光穿透薄雾,林霄望着手中完整的令牌,突然笑了。八天后的血月之夜,或许才是真正的决战。
他掏出手机给李姐发了条消息:【城西项目暂时搁置,我处理点急事,回来补加班。】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楚清鸢正将铜炉搬上汽车。林霄走过去帮忙,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又默契地移开目光。
车窗外,朝阳正驱散最后的黑雾。林霄知道,接下来的八天,他得一边盯着市场部的报表,一边琢磨怎么用纯阳血加固封印——毕竟生活嘛,从来都是修行与KPI齐飞。
接下来的八天,林霄过上了真正“双线作战”的日子。
白天在公司,他是雷厉风行的市场部总监。楚氏集团的合作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他带着团队连开三天会,把城西项目搁置的影响降到最低,甚至还趁机谈成了一个新的广告投放方案。李姐看着他精力充沛的样子,总念叨:“小林啊,你这真是铁打的身子,刚从昆仑回来就连轴转,也不怕累垮了。”
林霄只是笑笑,没人知道他晚上的安排。
每天下班后,他就会和楚清鸢一起去楚家祠堂。祠堂深处的壁画前,楚老爷子正用朱砂笔在拓片上标注着什么。“七处封印,城西已经加固过,剩下六处得在血月升起前全部处理好。”老爷子指着拓片,“最难的是北郊的废弃工厂,那里的残魂被镇压在地下三层,阴气最重。”
林霄点头,拿出那枚完整的令牌。经过这几天的摸索,他已经能熟练地用纯阳血催动令牌的力量。每次将指尖血滴在令牌上,金光都会比前一次更盛。
楚清鸢则在一旁研究丹炉。她发现这铜炉不仅能加固封印,还能净化邪祟留下的浊气。“你看,”她指着炉底,“这里有个凹槽,刚好能放下令牌。如果在血月之夜,将三令合一放入丹炉,说不定能彻底净化邪尊残魂。”
林霄心中一动,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七月初六。只剩下北郊的废弃工厂还没处理。
深夜,林霄和楚清鸢潜入工厂。地下三层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混合的味道。封印残魂的石碑上,裂纹已经蔓延开来,隐约能看到里面有黑影在蠕动。
“开始吧。”林霄深吸一口气,割破指尖,将血滴在令牌上。
金光亮起,笼罩住石碑。然而这次,残魂的反抗异常激烈。黑影撞在金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石碑的裂纹也越来越大。
“不对劲!”楚清鸢脸色一变,“残魂的力量怎么变强了?”
林霄也感觉到了,令牌的金光正在被一点点侵蚀。他加大灵力输出,额头渗出冷汗。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诡异的笑声。
“林霄,没想到吧,我们在这等你很久了。”
抬头一看,竟是几个影组织的余孽!为首的那人,林霄也认得,是之前被楚老爷子打伤的林墨的心腹。
“你们怎么会在这?”林霄皱眉,将楚清鸢护在身后。
“林墨大人早就料到你们会来加固封印。”那人冷笑,“他特意让我们留在这里,就是要在你们最虚弱的时候,夺走令牌!”
说着,几人就扑了上来。林霄一边要维持金光加固封印,一边还要对付敌人,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楚清鸢见状,立刻举起丹炉:“林霄,接住!”
丹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林霄伸手接住。他瞬间明白了楚清鸢的意思,将令牌放入丹炉的凹槽中。
“嗡——”
金光大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耀眼。丹炉仿佛有了生命,自动旋转起来,发出的金光不仅加固了封印,还将那几个影组织余孽震飞出去。
“不可能!”那心腹一脸难以置信,转身就想跑。
林霄哪会给他机会,抓起玄铁匕首追了上去。三两下就将他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