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指着花盆边缘:“妈妈,这里有蚂蚁!”
“是呀。”叶知秋笑着指给他看,“蚂蚁在帮种子松土呢,就像爸爸帮你剥种子一样。”
暖宝趴在花盆边,小脸贴着泥土,小声说:“种子种子,你快醒醒,我有好多故事要讲给你听……”
风掀起窗纱,带来楼下的花香。叶知秋望着暖宝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惊蛰。那时陆野还在病床上,攥着她的手说:“秋姐,等我好了,咱们一起去花市。我要挑最饱满的种子,给你种满阳台,让每个春天都像打翻了调色盘。”
“阿野,”她轻声唤。
“在这儿呢。”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捧着个玻璃罐,罐里装着半罐新采的榆钱,“你爸去年惊蛰,非要去后山摘榆钱,说要给你做‘榆钱饼’,结果摔了一跤,裤腿蹭破了道口子,还笑着说‘这榆钱沾了土,更甜’。”
暖宝立刻扑过去,踮着脚摸了摸榆钱:“妈妈,这榆钱有爸爸的味道!”
“是呀。”叶知秋接过榆钱,指尖触到榆钱的嫩脆——和陆野去年春天给她做的榆钱饼一个味道。她记得那天,陆野系着她的碎花围裙,站在灶台前烙饼:“秋姐,榆钱要裹得薄薄的,这样饼才会脆。小宝来帮忙,撒点芝麻。”结果暖宝撒了半罐芝麻,饼上黑乎乎一片,他却举着饼笑:“看,小宝的‘芝麻饼’,比爷爷的还香。”
“爷爷,”暖宝突然拽了拽陆沉舟的裤腿,“我想给种子浇水!”
“好。”陆沉舟递给他小喷壶,“你爸说,浇水要像给小娃娃喂奶,轻轻的,匀匀的。”
暖宝捧着喷壶,小手捏着壶嘴,对着花盆轻轻喷水。水珠落在泥土上,溅起细小的泥点,像撒了把碎钻。他盯着泥土里的种子,小声说:“种子种子,喝饱水了吗?要不要我再唱首歌给你听?”
“唱爸爸教的《种子歌》吧。”叶知秋摸了摸他的头。
暖宝歪着脑袋回忆:“‘种子种子睡土里,春风轻轻叫醒你……’”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像春天的风,“‘出土要和太阳亲,开花要和小宝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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