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微微侧头,他看见的便是表情略显严肃的西弗勒斯。
与之目光相对,不知为何,罗斯林恩突然就有种自己在对方的面前,已经没有了秘密的错觉。
“你……后颈上沾了东西。”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只是想要佐证猜想的心,在这一刻已然到达了巅峰。
或许,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呢?说不定只是有些相似呢?又或许只是偶然……
直到他点头,西弗勒斯这才缓缓伸手,触碰到罗斯林恩后颈的皮肤时,两个人的身体在那一刻,都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那片温热的肌肤,与西弗冰凉的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几缕墨色的碎发,动作缓慢得近乎凝滞,仿佛他查看的是什么珍贵而又新奇的魔药配方。
然后……遗憾的是,那并不是什么被动沾上的污渍,也不是什么因为光线而造成的视觉错觉。
西弗勒斯见过,他一定见过。
一个印记,一个极其熟悉,甚至刻在了他记忆深处的印记。
那印记并不显眼,颜色很淡,像是皮肤下细微血管的天然排列,却又奇异的形成了那样独特的形状。
它的轮廓并不锐利,边缘甚至有些朦胧,但那个形态,收拢的双翼,微妙的弧度……
毫无疑问,是一只模糊,却与那人一模一样的蝴蝶形状。
那是他灰暗童年时期,为数不多真切感受到的,不同于父亲那般关怀和庇护的一个人。
而这印记,绝非什么麻瓜世界的纹身可以轻易复刻,即便是魔法,也绝对无法做到连纹路都分毫不差。
他相信,他所了解的科特勒纯血家族,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需要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做这种无意义,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何况,今天晚上他见到了罗斯林恩的父亲,那是一个绝对和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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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大脑轰的一声,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
壁炉柴火的噼啪声,窗外雪落的簌簌声,甚至他自己的心跳声,都在这一刻,彻底静了音。
西弗勒斯只觉得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流回心脏。
撞击得他胸腔发痛,耳内嗡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