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自己相处了这么久的罗斯林恩·科特勒,其实一直都是拉罗德·斯林恩……
是了,他早该发现的不是嘛。
但当时的自己,几乎在思绪飘远的瞬间,就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还没好吗?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
见对方自从拨开自己的头发之后就没了动作,不解的罗斯林恩正要转头,西弗勒斯忽然就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抱歉,走神了,一点灰尘,我帮你拍掉就好。”
既然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顺了对方的意,装作不知道好了。
如此想着,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最终在人后颈上挥了挥,假意弄去那不存在的脏东西后,西弗就将手收回,脸上的表情也在顷刻,恢复了那一贯以来的平静神色。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究竟有多么的波涛汹涌。
“好了。”仅仅两个字,用平静的语气吐的并不轻松。
好在直到罗斯林恩离开,对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听着远去的脚步,直到声音彻底消失,他才走到门边,将房间的木门落锁,然后整个人脱力的躺在床上。
身心俱疲,形容的大概就是他现在的状况。
放在正常人的身上,或许他们早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与自己生活了有段时间的家伙了。
但西弗勒斯与正常人,显然是并不相同的。
除了刚开始觉得震惊以外,现在的他已然接受良好。
无论是罗斯林恩·科特勒,还是拉罗德·斯林恩,两个人都是他不就行了。
既然他都能成为罗斯林恩·科特勒了,怎么就没可能拉罗德·斯林恩,其实也不是真正的他呢。
当然,他没问的问题还有很多,但他并不急于寻求答案,他与他还有充足的时间。
他会等待,等待对方主动揭开谜底的那一天。
而且,永远的保守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似乎……也不错。
窗外的雪依旧下着,细密而轻柔。
月光被新落的雪云稍稍遮蔽,透进房间的光线朦胧而柔和,像是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壁炉的柴火持续燃烧,使房间温暖依旧。
思绪渐渐沉淀,困意倾泄,西弗勒斯终是再也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彻底将自己裹入被褥之中,陷入了深度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