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陈默走到窗边,看了眼楼下空荡的水泥路,“他还会让人碰它,用它,甚至……让它‘不小心’伤到人。”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就交给公安?”
“交什么?”他转过身,“一支别人送的笔?上面没指纹,没标签,连购买记录都没有。公安会问,你凭什么说它有毒?我说我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会把我送进医院查脑子。”
“可你就是知道。”
“我知道没用。”他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证据得自己走过来,不能我去抓它。等这支笔真的出了事,伤了人,流了血,那时候,它才是证据。现在,它只是个试探。”
苏雪盯着他,半晌才说:“你早就等着他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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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没否认。
“从我在广播站发现频率异常那天起,我就知道他会来。”他走到实验台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他需要确认一件事——我是不是真的‘不一样’。今天他送笔,是测试我的反应;明天,他会让人‘不小心’碰倒它,看我有没有防备;后天,也许会有人用它写字,墨水腐蚀纸张,留下痕迹……每一步,都是圈套。”
“那你呢?”
“我只做一件事。”他拉开抽屉,看了眼那支静静躺着的钢笔,“等他把圈套,变成证据。”
苏雪深吸一口气:“可你不怕吗?万一他真动手……”
“怕。”陈默合上抽屉,声音很轻,“但我更怕的是,错过他。”
实验室安静下来。
墙上的钟指向十点四十七分。
陈默拿起书包,正要走,忽然停下。
“对了,”他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便签纸,撕下一角,写下“钢笔勿动,陈默”六个字,贴在抽屉外侧。
“你做什么?”
“提醒明天上实验课的人。”他把笔袋放进书包,“张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