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画面和保护自己的本能。正是这种深入骨髓的本能告诉我,绝不能碰那些军火生意,那会引来灭顶之灾。”
“你问我还有什么隐瞒,”她摊开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就像一个站在巨大空白面前的人,连自己过去是什么样子都模糊不清。”
“如果马克西姆真的和过去的我有密切联系,如果他真的掌握着我丢失的过去……”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真实的痛惜,“那么他的死,切断的可能是我找回过去的唯一线索。”
“这是我的损失。”
“但是,”她的语气骤然变得坚定,那双刚刚还流露迷茫的眼睛重新凝聚起冷冽的光,“我别无选择。当他认出我的那一刻,为了保护我现在的身份,保护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必须杀了他!”
她直视着加文,一字一句地问道:“比起追寻一个虚无缥缈,可能充满危险的过去,我更想牢牢抓住眼前触手可及的美好和安宁。这个理由,你能理解吗,加文先生?”
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
加文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江蓠脸上,久久地审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似乎在用他多年的经验判断她这番话里究竟有几分真诚,几分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较量。
许久,他眼底那过于凌厉的审视才稍稍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