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看着他弯下的脊梁和眼中的郑重,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她微微颔首:“小叔放心。盛唐基地,就是他们的家。”
祁正南直起身,合上那个手提箱拎在手里,最后深深地看了唐攸宁和祁鹤鸣一眼,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包间,背影挺拔如松。
那一瞬间唐攸宁感觉小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背负了更重的使命。
寂静的包间里此时只剩下了唐攸宁和祁鹤鸣。
祁鹤鸣看着小叔离去的方向,又看看身边一脸淡定的唐攸宁,忍不住低声问:“果子……你说,小叔他……之后会怎么做?”
唐攸宁拿起筷子,夹了块凉掉的酱牛肉塞进嘴里,含糊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想办法让该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呗!”
她嚼着牛肉,看向祁鹤鸣:“野子,我想好了,跟你摊牌了!”
祁鹤鸣的心猛地一沉,预感到接下来的话将给他的所有疑问一个答案。
唐攸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精神力悄无声息地铺开,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一切可能的窥探。
“我死过。”唐攸宁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他,没有一丝闪躲,“死在末世第七年。被一个叫邢江的狗东西阴死的。他是我当时的副手,也是……曜日基地首领殷九曜的狗腿子。他趁我被尸潮围困,用浸满丧尸病毒的钢针扎进了我的脖子。”
她顿了顿,又回忆了下病毒蔓延的灼烧感。
“临死前,我拉着整个基地自爆了。我的貔貅吊坠……也跟着碎了。”
她看向祁鹤鸣脖子上那根若隐若现的黑色皮绳:“如果没猜错,你那个珠子,也是那时候跟着一起消散的。然后……我就回到了4月16号,发现吊坠没了,但多了个空间。”
祁鹤鸣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
自爆?!殷九曜?!怪不得,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她却要这个畜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