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息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开！

他猛地想起自己那颗在四月毫无征兆消散的玉珠……原来如此！是因为她的自爆？！

他死死盯着唐攸宁，那些梦……那些零碎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片段……原来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地狱！

“果子……”他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唤，带着难以置信的心疼和滔天的怒火。

他恨殷九曜，更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退伍去找她？

这是陪他炸旱厕的最好的发小啊！

如今也只能用“一直在关注，从没帮过忙”来诠释他们的革命友谊。

为什么……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唐攸宁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看着他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慰：“野子，别想了，你那会儿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祁鹤鸣：“……”KO！?_?

“所以，”唐攸宁话锋一转，“第一次在澜海会所撞见你，我第一反应是，卧槽！军方钓鱼执法！我脑子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想着怎么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嘿嘿嘿……”

祁鹤鸣额角青筋一跳，又好气又好笑：“……唐攸宁！你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装的都是生存智慧！”唐攸宁理直气壮，“不过，知道你已经申请退伍，我这心啊，算是放下一半了。现在跟你摊牌，是信你。但丑话说前头——”

她身体微微前倾：“我的空间，谁也撬不走，它跟我绑死了。我要是嗝屁了，里面的东西也会跟着我一起灰飞烟灭，毛都不剩！所以，野子，别动歪心思哦~”

祁鹤鸣看着她那副我很认真在警告你的表情，简直气笑了。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带着点咬牙切齿：“唐攸宁！老子要是图你那点破铜烂铁，至于把全家老小都打包送进你的贼窝吗？！我他妈是担心你哪天把自己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