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玉鸾山的时候。
沈瑜仅带了白泽等二十几个虎豹骑,和撑着油纸伞举着火把的衙役下船。
其余人则继续随船行驶。
山林中大雨倾盆,雨滴砸落在枝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脚下都是自上而下的水流,几乎让人站不稳。
几个虎豹骑,手持铜锣,奋力敲打着。
沉闷的锣声在风雨中传得很远,试图吸引那些在林中藏匿之人的注意。
他们中,除了撑伞的衙役,全都被雨淋的跟落汤鸡一般。
白泽颇有兴致的看着沈瑜出的馊主意。
待敲了一刻钟
沈瑜觉着时间够了。
一脸凶相的走到衙役身边,拽住那个犯人的头发,将她提起,扯出塞住她嘴巴的布条。
将女子狠狠往前一推,厉声喝道:“周苏御,给我出来!不然我就杀了这个瑶琴夫人!!”
沈瑜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有些沙哑,却又格外凶狠。
前一个时辰,还花团锦簇的瑶琴夫人,此时,脸上指痕交错,钗散鬓乱。
虎豹骑如凶神恶煞般环在她四周。
暴雨如注,瑶琴夫人被淋的凄惨落魄,她的眼神空洞而癫狂,脚步踉跄却又在强撑着。
她在雨中看着沈瑜,声音婉转又柔媚:“恩客白日里还在和奴家耳鬓厮磨,怎现在就如此狠心呢?”
声音带着哭腔,似是质问,又似是自我安慰。
沈瑜的眼神愈发阴鸷,上前一脚踹倒她,怒喝道:“快叫你那土匪儿子出来!还有你那土匪丈夫!快点!!”
瑶琴夫人在地上挣扎几下,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固执的捋着脸上的湿发。
雨水打的她几乎睁不开眼,她却还是笑的娇媚:“恩客说笑了,奴家哪有丈夫和儿子呢?奴家孤身一人!才沦落风尘…”
沈瑜不耐烦的抹去脸上雨水,下一秒就又踹倒了她:“任素素,你黑心钱赚多了,忘了你爹是个饱读诗书的秀才了?”
“你爹读书,你当老鸨。你爹教你当老鸨的吗?你爹怎么不把你卖去做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