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姆看着心疼:“你别管了,让鲁迪自己弄。他就是懒,不想担责任。”
“他是故意的。”陈默叹了口气。鲁迪不是懒,是想让他累。他越累,身体越差,就越没精力管金沙会的事;他越没精力,鲁迪就越能说了算。
可他不能不管。鲁迪每次来都喊“会长您定”,要是他不管,大家会说“会长不管事了”“会长老了”,鲁迪再趁机说几句“会长身体不好”,人心就散了。
没过两个月,陈默就病倒了。
1999年初,陈默病倒了,不是急症,是慢性病——总咳嗽,没力气,吃不下饭,整个人瘦了一圈。军医来看,说是“劳累过度,气血亏”,让他静养,别再操心。
可鲁迪照样来。他不再进屋,就在院子里站着,让护卫把事递进来:“会长,沙西市想修个猪圈,您看修在东边还是西边?”
陈默躺在床上,闭着眼说:“东边。”
过了半天,护卫又进来:“会长,东边有户人家不愿意,说猪圈臭,您看咋办?”
陈默咳了几声,说:“给人家换袋麦子,让让。”
护卫刚走,鲁迪又让人来:“会长,换麦子人家也不愿意,说要换布,您看……”
“让他滚!”陈默终于忍不住,把枕头摔在地上。